我叫李天禄,今年已经72岁了。我住在江西一个偏远的小山村,一辈子在地里种地,生活拮据。我有个儿子小王,他在南昌城里做工,每年才回来看我一次。
我已经老了,在地里干活越来越吃力,腰酸背痛的。村里的医疗条件也差,感冒发烧都不知道找谁看。儿媳妇去世早,我一个人住在破旧的土房里,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,日子过得真苦。
我时常想,这辈子在地里辛苦了一世,儿子挣了点钱,我也该去城里享受享受了。天天喝喝小酒,和孙子玩玩,再也不用起早贪黑干活,那该多好。
前几天,我在地里干活,突然头晕眼花的,一下子就晕倒在地。等我醒来,已经在村里的卫生室了。医生说我太辛苦,身体吃不消了。我躺在病床上,看着瓶瓶罐罐的吊针,心里害怕极了。我已经老了,身体是个大问题,再这么辛苦下去,怕是活不长了。
我给儿子小王打了个电话,把我住院的事说了,然后鼓起勇气对他说:“儿子,你看爸我身体这么糟,再这么辛苦下去怕是撑不了多久了。你说要不你把爸接到城里吧,正好你们家孩子也需要有人照看。爸在你们家,帮你们做做饭洗洗衣服,也好过在这农村受罪。”
小王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才说:“爸,您知道我在城里生活也不容易。我和媳妇在工地做工,工资还不如农村一年的粮食收入多。房租水电费都快把我俩收入都花光了,还要养活两个孩子。再养活您,我们真的吃不消啊。”
看着儿子为难的样子,我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但我还是继续软言相劝道:“儿子,你就当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,我也不会白住你们家吃闲饭的,你放心,我一定会帮着你们做家务,照看孙子,绝不会添麻烦的。”
小王还是默不作声,我听出他的顾虑,又说:“我知道你们生活不易,爸也不是要你们养活我。我这把老骨头吃得不多,每月给我200块钱伙食费就够了,我自己买点菜,做些简单的饭菜就行。你放心,我绝对不会拖累你们的。”
过了好一会儿,小王这才开口:“爸,您说200块钱就够,这怎么成啊。我们做儿子的,怎么能让老人家过这样的生活。但是,我和媳妇的工资真的不多,在城里养活一家人都勉强。如果您来了,我们就要租个更大的房子,生活费用只会更高。”
我听出小王的为难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但我还是咬咬牙说:“儿子,你就别说那些了。要我跟你讲条件,你听着更难受。你就当是为了我这把老骨头,就帮我这个忙,我问心无愧地去祖宗牌位前跪。就算你们家没钱养活我,我也可以到处去打零工,只要你们给我个落脚的地方就行。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久到我以为通话断了。过了好一会儿,小王重重地叹了口气,说:“爸,您说的我都听见了。这事儿子确实很难办。我回家跟媳妇商量商量,看我们家真的有没有这个能力。您在医院里好好养病,等我再联系您。”
我激动地说:“好孩子,就知道你最孝顺了。我这里会耐心等你的音讯,你跟媳妇好好商量。
只要你能给我在城里一个落脚的地方,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我激动得眼泪直流,终于看到了一线希望。
挂了电话,我坐在病床上,心里激动又忐忑。我开始想象着未来的生活,儿子一家人周末带我去公园散步,我可以给孙子们做好吃的。这些想象让我既开心又害怕它们成为空想。
过了几天,小王终于打来电话了。我手抖得厉害,好不容易才接起。小王的语气听起来很犹豫:“爸,我和媳妇商量过了。我们真的没有能力照顾您,我们的房子太小,又没有额外的钱付您的伙食和医药费。但是,如果您同意每月只要200块钱的生活费,可以不住我们家,自己租房子,那我们可以考虑接您到城里。”
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过了半天才颤抖着说:“好孩子,只要能到城里我就心满意足了。我保证每月只要200块钱,自己租房子,绝不拖累你们。”
小王说:“爸,我知道您想来城里,但200块钱在城里租不到房子的。要不,您就住我们单位工人宿舍吧,一个月100块钱,三餐自己解决。您觉得可以吗?”
我想了想,还是答应了下来。工人宿舍条件肯定不会很好,但对我来说,能到城里就已经很知足了。我激动地说:“好孩子,就这么定了。我已经迫不及待了!”
就这样,我高高兴兴地收拾行李,准备坐上开往城市的大巴。邻居们听说我终于要去享福了,都来为我送行,说我真是有福气。我笑着点头,心里却明白,我的日子不会比在农村好到哪去,但这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生活了。
坐上大巴,我激动地看着窗外风景一点点变化,心里激动不已。到了城里,我要好好珍惜这难得的机会,即使生活还是艰苦,我也要活得开心
到了城里,小王把我送到了他的工人宿舍。这是一个破旧的平房,一个大通铺塞着8张床位,条件非常简陋。但我还是高兴地把行李箱里的衣物收拾好,开始了在城里的生活。
“哟,这香喷喷的红烧肉是谁做的啊?”一个年轻人赞叹道。“是我做的,我是小王的爸爸,昨天刚来这住的。”我腼腆地说。“哎呀,爷们您手艺可真好,比我们平时吃的工地食堂强多了。”
我听了心花怒放。自从我妻子去世,已经多年没有人夸奖我的手艺了。我激动地说:“我正想着你们平时吃得不好,我就天天做点家常菜,改善改善伙食,你们都辛苦了!”
从那天开始,我就天天起早贪黑地做饭。宿舍的人们都说我是他们的福星,让我搬来真是太好了。我也感觉自己找到了在城里的价值,儿子虽然嫌我拖累,但我还是可以帮助其他人。
日子一天天过去,我的生活越来越规律。早上买菜做饭,中午和大家一起吃饭聊天,下午我会去附近的公园和活动中心跟人聊天、下棋、跳舞。晚上我会给儿子家打个电话,跟他们说说我今天的生活。
我的生活虽然简单,但我感到无比满足。我终于过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,而不是孤零零地在农村受苦。我想,我的人生还能有几年时间,我要好好珍惜,活得开心就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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