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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叫许燕,今年已经66岁了,是一名退休工人。我住在市郊的一处老旧小区内,与女儿刘芳相依为命。
三年前,我的女婿王军不幸因病去世,刘芳带着12岁的儿子明明搬来和我一起生活。起初,我还担心照顾不好一个活泼的孩子,没想到明明性格很温顺,每天放学后都会主动帮我做家务,孝顺得很。
我多少年没做过饭了,明明还体贴地教我使用微波炉、电饭煲这些新式的东西。我看这孩子聪明懂事,就把他当成自己的亲外孙一样疼爱。没多久,我们三人便过上了和睦的生活。
转眼间,三年就这么过去了。明明从一个瘦小的男孩,长成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。他成绩优异,老师都夸他聪明好学。我看他前途无量,便也跟着他一起学习,尽我所能给他添助力。
一天,明明高高兴兴地跑回家,拿着一张通知书给我看:“奶奶,我考上市重点高中啦!”
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赶紧拿出我的老花镜仔细看通知书,上面果然写着他已被某重点高中录取。
“奶奶,我考上重点高中了!这下可以继续学业,以后好找一份体面的工作,还能报效祖国!”明明开心地说。
我忍不住眼泪涌了出来:“好孩子,奶奶为你骄傲!以后高中生活会辛苦些,可不能掉以轻心啊。”
明明赶忙递纸巾过来,蹲下身抱着我的肩,柔声说:“奶奶,我一定会努力学习,不会让你失望的。到时候我可以挣钱养活你,你就可以轻松地享受晚年了。”
我心里暖暖的,亲了亲明明的脸颊:“好孩子,我相信你一定行。不过上重点高中会增加许多费用,奶奶可能照顾不周,还得靠你自己努力。”
“奶奶,您说什么呢,我从小到大靠的是您一个人拉扯。我上重点高中您就得早起晚睡,为我备好饭菜和学习用品;放学后来接我,检查我的作业;晚上还得陪我学习到凌晨。这会更累着您的身子,我看着都心疼。”明明有些自责和心痛地说。
“明明,这都是我作为祖母应尽的责任。你放心去念书,其他都有我呢。”我慈爱地抚摸着他的头发说,“今晚奶奶要给你做一桌丰盛的庆祝宴,我们好好开心一下!”
听到可以吃好吃的,明明开心地笑了。我也忍不住笑出声来。晚上,我做了几个明明最爱吃的菜,还添置了果汁,大餐摆满了整张桌子。
就这样,明明顺利地进入了市重点高中学习。我每天起早贪黑,备好明明的早餐和午餐,然后驱车送他去学校。
他的学校离家有些距离,要在早高峰的时候过去,路上总是车水马龙,要花费一个多小时。好在我身体还硬朗,开车也稳当,每天来回奔波也不觉辛苦。
早晨我会叫醒明明,看着他吃完早饭后再去洗漱。他的校服干净整洁,书包里装满了课本和文具。看着他精神奕奕的样子,我心里也跟着活泼起来。
“奶奶,我去学校了!中午记得早点吃饭,午休时间不长,您开车过来可别迟到了。”明明嘱咐我。
“知道啦,我会准时过去的。今天奶奶给你做了红烧鱼和肉夹馍,记得全部吃完哦。”我笑着对明明说。
明明朝我挥手道别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校门。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,我心里升起一种淡淡的骄傲。
上午时间过得很快,不一会儿,我就得驱车前往明明的学校给他送饭了。路上因为正值工作日,车辆依旧拥堵。好在我出门早,还是准时赶到了。
“奶奶!”明明一见我就跑过来,接过我手上的饭盒。
“很好很好,老师教授的都听懂了,我会努力跟上的。”明明说。
看他兴致高昂的样子,我也放心了:“那就好,中午记得把饭吃完,我晚上来接你。”
“知道啦奶奶,您放心吧!”明明嘴里已经塞满饭,一边吃一边笑着点头。
我笑着与他挥手告别,然后驱车回家。下午我会做一些简单的家务,然后就着手准备晚饭。
放学时间一到,我又驱车来到明明的学校。他刚一上车,就滔滔不绝地讲起今天在学校的所见所闻来。
明明说,语文老师讲课特别精彩,历史老师颇有幽默感,物理老师解释概念特别通俗易懂。同学们都很友善,课间一起玩得很开心。
回到家后,我检查明明的作业,还帮他理清课本上的一些重点。我们一起边做菜,边复习今天的课程。明明记忆力好,很快就听懂掌握了要点。
晚饭后,我陪着明明学习直至深夜。看他认真的侧脸在台灯下打着阴影,我感到无比欣慰。明明一定可以在新学校继续保持优异的成绩。
就这样,在我的精心照料下,明明在新学校的学习和生活都非常顺利。时间飞逝,转眼间两年就这么过去了。
在明明高三那年,我干脆退了社区的小工作,专心相助他备考。每天我起早贪黑,把家务劳累一手包办,给明明创造一个轻松的学习环境。
为了适应更繁重的课业,明明的睡眠时间被不断压缩。我看他眼下常年晕着淡淡的乌青,心疼的同时也无能为力。
好在明明自律性强,从不抱怨辛苦。他只要一有空闲,就立刻埋头苦读。看他疲惫却坚定的侧脸,我由衷地佩服他的毅力。
三月,学校开始模考。每次放榜后,我都紧张地询问明明的成绩。他总是害羞地说:“奶奶,还行吧,我会继续努力的。”
一次模考前,我发现明明熬夜学习又睡过头了,赶紧叫他起床:“明明,快点起来!要迟到了!”
明明腾地坐起,一脸懊恼:“不好,都几点了!奶奶快点帮我准备早饭!”
我无奈地摇头,心疼他的操劳:“别急,你先去洗漱,早饭我来准备。”
从那以后,我每天早起多叫明明几遍,生怕他睡过头误事。明明也很自责我的操劳,他愈发刻苦用功,仿佛要赶上所欠的时间。
就这样在备考的磨砺中,六月很快到来。高考那天我很早就起床,给明明精心准备饭菜、礼物和饮料,祝他考试顺利。
“奶奶,我走了!一定会考个好成绩回来的!”明明的眼中透着坚毅与自信。
我忍不住红了眼眶:“好孩子,高考结束就放松一下吧,别操劳了。”
明明笑着点头,向我挥手告别,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入考场。看着他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,我轻轻拭去眼角的泪花。
高考结束后,明明如释重负,终于可以卸下沉重的学习负担,和我好好放松一下了。
那天放榜,我紧张地站在校门外等他。当明明兴奋地跑来告诉我他的成绩完美超预期时,我激动得说不出话来,只能流着泪拥抱他。
回家的路上,我开车时不时看他,眼里满是骄傲。明明望着窗外,神采奕奕的样子久违了。
“奶奶,谢谢您这两年来对我的照顾。您辛苦了,我一定会努力学习,报答您的养育之恩。”明明握着我的手认真地说。
“孩子,你的成果是你自己的努力换来的。以后要继续保持,记得照顾好自己,别总熬夜了。”我感慨地说。
如今明明终于可以卸下重担,我也终于可以好好休养生息了。这段时日我忙前忙后,身体被消耗得厉害,胃口减退得厉害,面色也苍白了许多。
我打算高考后就去医院检查身体,然后好好睡上一觉,养足精神。只要明明考上了理想的大学,我所有的操劳都值得。
我笑着听他讲话,时不时插句“是吗”“真有意思”。看到他恢复朝气,我也忍不住跟着开心起来。
“奶奶,您辛苦这么久了,今晚就好好歇歇吧,我来做饭秸秆。”明明抢过我手中的扫帚,把我按到椅子上。
我笑着点头,心里升起一股暖意。这孩子真的长大了,也会照顾人了。
我看着明明哼着小曲儿,洗菜切菜的背影,不禁感慨万千。多么好的孩子啊,他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。
明明看我手里的药,担心地说:“奶奶,您是不是太辛苦了?我都不知道您身体这么差,真是对不起。我现在放假了,会好好照顾您的。”
我安慰明明:“我就是老年人了,精力不如从前。吃点药调理一下就没事了,你放心吧。”
就这样,在明明的精心照料下,我慢慢调养身体。他学着给我熬中药,还查阅食疗養生的方法,每天为我准备营养丰富的饭菜。
我看他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,心里感动之余也明白他内心的自责。当晚我把明明叫到跟前,柔声说:“孩子,奶奶的病不是你的错,是我年纪大了,你不要觉得内疚。我看你长大成人我就心满意足了。”
明明眼眶 红了,握着我的手点点头:“我知道的,奶奶。我会照顾您,以后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。”
我心里很是感动,亲了亲明明的头发。这孩子真的很懂事。
时间一晃而过,高考成绩很快就要公布了。明明每天早上都来问我:“奶奶,您觉得我能考上心仪的大学吗?”
我笑着回答:“只要你努力过,就是最好的结果。重要的是要开心快乐地继续前行。”
终于在一个繁忙的早晨,明明激动地跑进屋说考上了市重点大学商学院。我欣喜若狂,把他紧紧拥在怀里。
那天我们吃了一顿丰盛的庆祝大餐。明明滔滔不绝地说起未来的计划,我听着出神。我的外孙已经长这么大了,即将飞向更广阔的天空。
就这样,在我们祥和的氛围中,暑假很快过去,开学日渐临近。明明把新书包和校服准备停当,眼里透着跃跃欲试的光。
“奶奶,我到大学了!一定会好好学习的,放心吧。”明明挥手跟我告别,骄傲的神情让我看了感慨不已。
我望着明明离去的背影,心里五味杂陈。他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,我也该为自己未来打算了。
于是我开始整理家里的物品,准备把这处住了几十年的老房子出售。我的骨头在这温暖的小窝里住得太久,也该去见见外面的新天地。
这天我正在清理库房,突然看到一个箱子里装满了人民币。仔细清点后,原来是我这些年的积蓄,居然已经积攒了二十万元。
这个想法使我激动不已。我迫不及待地把箱子里的钱拿到明明面前,鼓励他申请国外名校。
明明震惊之余也很感动,他激烈反对我用这笔钱。但我坚持这是我的愿望,想成全他实现梦想。
眼看明明坚决反对我用积蓄资助他出国深造,我着急之余也很伤心。
“不行奶奶,我不能花您的血汗钱,这笔钱您应该留着养老花銷。我可以靠自己的努力赚学费,不去国外读也没关系。”明明态度坚决。
我们来我往地争论许久,都坚持自己的立场,争论陷入胶着。我看明明为难的样子,也不是味儿,只好暂时搁置这事。
过了几天,我的女儿阿芳回家看我,我把出售房子、资助明明读书的想法说给她听,希望她劝劝明明。
没想到阿芳一听大发雷霆:“妈,你怎么可以不经我们同意就随便处理房子和积蓄!那是咱们共同的家产,你不能只给明明用!”
我解释这是我一手打理的房子,想怎样处置是我的自由。但阿芳强硬表示必须分给她一半房钱。
见她这般固执,我很是伤心,语气也激动了起来:“你怎么这么不懂事!我苦心积蓄的是想成全明明美好前程!”
经过反复沟通,阿芳终于平静下来,和我见了面。在明明的感化下,她重新考虑后表示可以接受我的安排。
我欣慰万分,笑着对阿芳说:“我们是家人,不应为金钱起争执。我也老了,你和明明都要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阿芳点点头,眼中也露出歉意,说以后会经常回来看我。我高兴地握着她的手,感觉这场风波终于过去了。
我又去找明明,表示可以就出售房子和资助他读书的事再重新讨论。明明沉吟许久,还是决定自己工作赚钱,不花我的积蓄。
虽然没能如愿成全明明的留学梦,但见他成熟可靠的样子,我也很欣慰。我决定尊重他的选择,继续给予他最大支持。
人生的道路还长,我们会并肩前行。明明会凭自己的实力闯出一片天空,我也会活得有尊严有意义。未来的日子,我们会共同努力。
就这样,明明没有选择出国留学,而是决定自己工作赚钱。我尊重他的选择,继续全力支持他。
其实心底里,我还是希望明明可以去见识外面的世界。但他态度坚决,我也不好再强求。
我把房子低价卖了出去,那里对我来说充满太多回忆,舍不得,但也该开始新的生活了。
明明找到一家外企做市场专员,每天辛勤工作,晚上还在商学院课余部选修课程。我感慨他这么年轻就这么努力,加油鼓劲地支持他。
我静静地听完,反问他:“明明,你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?”
我点点头,鼓励他:“既然你心意已决,就勇敢地去追求吧!你还年轻,去外面见见很重要。奶奶会永远支持你的决定。”
明明抬头看我,眼中重新燃起斗志的火光。他郑重地点点头:“谢谢奶奶!我一定会努力争取这个机会,也会好好照顾您的。”
后来,他加班加点,想在年底完成更多工作再递交离职申请。我劝他别过于操劳,还帮他准备补品,让他多注意休息。
临行前一天,明明来到我跟前,用力拥抱了我。
“奶奶,谢谢您这些年来的养育之恩。我会好好照顾自己,也会继续努力向上。”
“去吧孩子,记得经常回来看我。外面的世界这么大,一定有很多新鲜事物。好好感受,好好成长。”我也热泪盈眶。
送行那天,我站在机场窗口望着飞机起飞消失在蓝天中,久久无法言语。
明明,一定要平安快乐,勇敢地去追寻你的梦想。奶奶会一直支持你,祝福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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