内蒙古
作者：荷沿风雨
上班，泡好茶，两鬓已然斑白的贾主任端起茶杯，吹了吹，想喝，可是还烫，便又放下杯子，坐到椅子上，阴沉着脸盯着前方，开始生闷气。起因是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情，好几天过去了，他还没有缓过来。
那天，他的心情应该来说还是不错的，正悠闲自得地在办公室里玩弄着手机。
“笃笃笃。”有人敲门。
“进来。”听到声音，贾主任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两个字，他向来也只是说这两个字，从来没有说过“请进”。随即，他以最快的速度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，摊开文件夹，显得他正在忙碌着。
进来的是小李，在另外一个部门。
“小李啊，来，坐。”贾主任虽然没有站起来，却是笑容可掬。他在小李身上没少花功夫，从某种意义上来说，小李就是他安插在其他部门的眼线。
小李先是挠挠头，继而挺直身子说：“主任，我就不坐了。”
不坐就站着吧，无所谓。贾主任依然是笑眯眯地问：“有事？”
“嗯~”小李点了点头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，欲说还休。
贾主任收起笑脸，一本正经地说：“有什么话就说，别藏着掖着，是不是你们主任欺负你了？”
小李摇了摇头：“不是。”
“那是什么，说！”贾主任没了耐心，这不是他希望的小李对他的态度，婆婆妈妈的，有话憋着不说。
小李憋红了脸，略带胆怯地说：“我们主任让我跟你说，以后别从我这里打探消息了。”
“什么！”贾主任一拍桌子，“蹭”地站了起来，“他是这么说的？”
小李点了点头。
沉默片刻，贾主任又坐了下去，脸色极为难看，“你呢，你是听他的，还是听我的？”
小李支支吾吾地，半天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。
贾主任的脸往下一沉，心也随之往下一沉！他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一天，但没料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，最起码，小李不听他的话，也要等到他退休之后吧。现在看来，提前了。然而，他很不甘心！
“行，你的翅膀硬了，想飞走了，是吧？”贾主任不无调侃地说道，他深知，他能在小李身上花功夫，别人也能在小李身上花功夫。
小李仿佛受了刺激一般，顿时说话也利索了，语速也加快了：“我知道你对我不错，可是，我还要考虑我的将来，我真的不能再为你做不应该做的事了。”
贾主任怒不可遏：“你再说一遍！”
小李也没示弱：“再说一遍，还是这个话。”说罢，头昂得高高地，直视贾主任。看来，他是有备而来的。
贾主任哪里受得这个气，抓起桌上的茶杯，朝小李砸了过去。小李一个躲闪，“啪”，茶杯落在地上，碎了，茶水四溅。
撕破脸皮了，小李也就把想说的话说了出来，他盯着贾主任：“你说到领导那里帮我说话，要把我提起来，可是我才知道，你根本就没有去说，一直在把我当工具使用，我还傻乎乎地蒙在鼓里，现在，我不干了！”说罢，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“你~”贾主任被噎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，狠狠地用拳头砸桌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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