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期,国内高校与科研噩耗频传,多位优秀的科研者相继离世,学术圈痛失人才:
华南理工大学环境与能源学院教授丘勇才,年仅40岁;
暨南大学新闻与传播学院祝东教授,年仅41岁;
上海交通大学国际与公共事务学院樊博教授,年仅48岁;
中国科学院大连化学物理研究所周光远研究员,年仅51岁;
扬州大学文学院刘勇刚教授,年仅53岁……
青椒们相互感叹道:“平台越高,压力越大”、“拿命拼工作,真不值”;也相互勉励,“躺平慢慢晋职称无非被边缘化,但命能保住”、“被边缘化也没啥,工资不减,但没杂事儿了。”
可看回手中积压的待修改论文和项目申报的ddl,却只能继续强打起精神,“玩儿命”地埋头苦干。
- 僧多粥少,人才=耗材?
要说缘何如此,不得不再绕回老生常谈的“非升即走”。
近几年的高校人才管理制度,有没有更加本土化的发展不好定论,但确实是更卷了!
从“非升即走”到“聘期考核”,再到各种人才帽子、人才津贴,最后到年度考核和聘期考核不合格必须转岗或解聘,国内高校现在越来越热衷于“内卷竞赛”。
从现有的迹象来看,这种内卷竞赛只会越演越烈,而不会有任何缓解的可能。至于已经陷入竞赛的青年教师来说,自己适当“半躺平”可能是保命续命的最好方法。
即使不在学术圈,国内职场中人才与岗位的供需比,总是处于供大于求的压倒式状态。现在连双非二本都如此,更别提有不少高校竟打起了“临时工”的招牌,大量招聘专职科研岗、特聘研究员和博士后,等到2-5年内把论文发到足够多,再把他们解聘踢走,比例都在95%以上。
南方高校已经开始施行新进教师全员无编制的聘用制,纯粹聘期考核,不合格就立马卷铺盖走人。这样的高压制度下,人才似乎被异化成学术“耗材”。
除了西部、东北或三四线城市的三四流高校,国内高校基本上都在施行或变相施行非升即走,三年到六年内,如果达不到考核要求或晋升为副教授,你就要卷铺盖走人。
不过,即使你打败了95%的临时同事,获得了固定岗或晋升为副教授,你的聘期考核才刚刚开始。
国家和省的态度是,“能上能下,能进能出”,而高校就正好制定所谓的聘期考核制度。
一般是3年、4年或最长5年一个聘期,每个聘期签新合同,规定聘期任务是什么,要多少文章、几个课题、几个奖项、几本书、几个专利等等,明码标价;而如果完不成,将怎样处罚,一般是降低绩效工资、降低职级,严重是降低职称,教授降为副教授,副教授降为讲师,最后是转岗和解聘。
有的人说,转行政岗也很好,至少非常固定。但你要知道,行政岗的岗位也有限,不是谁都有福气和机会转成图书管理员的,给你转保洁也不是不可能。
- 健康是涨薪的筹码吗?
有网友曾梳理了几所高校的青椒待遇对比:
图源:均自小红书 | 注:信息仅作参考,具体以校方公布为准
由于国家发的基本工资不高,高校教师大部分固定工资都来自于岗位津贴,而浮动工资来自于科研绩效和各种人才帽子。
尽管国家三令五申要求“去帽子”,可对于广大学术圈职场人而言,相对固定工资,科研绩效和人才帽子才是薪资的关键要素,而这个还不包括横向项目、公司兼职等。即使在校内的固定工资,有的人是年薪20万,有的人是年薪120万。因为人事部门一人一议,单独和某些大牛教授签合同,根本不是普通教师所能够知道的。
所以你不能抱怨自己工资低,而要抱怨自己为何没有足够筹码跟学校谈高薪,而筹码就是你的科研业绩和基于业绩所获得的各种奖项、专利和人才帽子。
由工具理性主导的制度设计就焊好了一个牢笼,在里面很难兼顾科研业绩和身体健康,而要想活得好,就必须先牺牲一个。
身体健康首先来自于充足的睡眠,其次来自于节制的饮食和规律的锻炼,但科研业绩是时间的无底洞和指标的无底洞,只有更多更高更强。
为了完成聘期任务,或做出更多科研业绩,休息和休闲的时间肯定被首先牺牲掉,而牺牲多了,身体也被牺牲掉了。
这样看来,健康似乎成了当下科研青椒们的涨薪筹码,但各种利弊得失,自不言而喻。
- 学术持久战,健康不该沦为牺牲品
虽说近期学术圈已痛失多位优秀人才,但他们如星般陨落的背影不该只化为一则新闻或讣告仅此而已,更因警醒更多的青椒、科研工作者对于自身健康问题的关注与重视。
总而言之,对于青年教师来说,这种“内卷竞赛”会让你始终不敢也不愿放松的,你与其拼了命保住自己端不住的碗,挣得一份为健康缺损埋单的高薪又有什么意义呢?
重塑心态,善待自己,快乐科研,才是人生正道!
注:文中图片所示信息仅作参考,具体以校方公布为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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