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开国上将的张爱萍,长期出任副总长一职;跟其他挂名的副总长不同,他是每天都到总参工作的。他作为副手,先后辅助了粟裕、黄克诚和罗瑞卿三位大将,深得他们的信任。
但是在1959年9月,罗瑞卿出任总长时,得知此事的张爱萍,当即写好辞呈信,交到罗瑞卿手中。张爱萍在信中写,自己不想在总参工作,希望能调到一线去做训练和管理工作。
罗瑞卿收到这封意外的辞呈后,表情有些微妙,苦笑地问了张爱萍一句:“你就这么不喜欢我做你上司吗?”
张爱萍的辞职,跟对罗瑞卿的认可和两人的私交,完全没关系。两人在战争年代,相处得十分融洽,建国后也没有冲突。可为什么在1959年,罗瑞卿一上任,张爱萍就做出如此反常的举动呢?
罗瑞卿猜到了一二,这事跟粟裕有点关系。粟裕任总长期间,张爱萍是11位副总长中出勤率最高的一位。张爱萍是新四军的老人,后来在华中野战军任副司令,做粟裕的副手,因此两人的关系很好,双方对彼此的脾性、能力都有充分的认识,所以在总参工作得心应手。
张爱萍晚年回忆往事,对子女说:自己在总参工作最顺畅、最有效率的时期,就是粟裕当总长的时候。1958年,粟裕因与彭总工作上的一些摩擦,遭遇危机,总长职务被免去了。
张爱萍是红三军团(彭总一手带出的部队)出身的将军,也是彭总最欣赏、最喜欢的上将之一;张爱萍对彭总也是充满了尊敬。在58年那件事上,张爱萍左右为难,不想发言,他找到黄克诚走后门:“粟裕不是那种人,我就不发言了吧。”黄克诚知道这位老战友的难处,便点头同意了。
粟裕被免职后,黄克诚接任,张爱萍与他是几十年的老战友了,默契还是有的,工作起来也比较轻松顺利。可是很快,到1959年,彭总与黄克诚一同在山上跌下,被免去职务。
自己敬重的首长先后出事,环境、风向又是变幻莫测,这让张爱萍有些失望。所以他打定主意,无论谁再来总参任总长,他都要离开。
罗瑞卿上任后处理的第一件事,就是张爱萍辞职一事。罗瑞卿大致看过辞呈信后,脸色有些难看和失望。两人平时称兄道弟的,怎么突然这样?张爱萍见状反应过来,自己这时候提辞职,容易让人产生误会,对自己、对罗瑞卿都不好;自己再想离开,也不应该在这个节点表示想走啊。
张爱萍坐下,与罗瑞卿进行了一番长谈,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;同时,他也把辞职信收回来,选择留下,好好辅佐罗瑞卿做总参的工作。
张爱萍是个十分干脆、磊落和正直的人。在他的一生中,从未在任何运动说过任何一句他人的坏话,从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站队。这是非常难得的。
例如在1958年那次,当时大部分将帅都认为粟裕没大问题,但最后老帅们基本不作声,其他大部分将官做出了违心发言,而张爱萍在避无可避的时候,就说了些车轱辘话,让人听得云里雾里,名是批,实际更像是在给粟裕表功、解围。
1959年那场会议结束后,张爱萍也是唯一一位敢跟彭总,坐同一架飞机回京的参会将领。在1958年和1959年,他都是那么的“不合群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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